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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陈森看到她，朝她走来，宁静心大定，然后就想往里面看看什么情况，却被他捂住眼睛。

    陈森轻声道：“不要看。”然后就揽着她肩膀往远处走。

    “是你们市场部的那个小哥，他来我们实验室取个成品，说是要拿走给上级看看，没想到拿错了，拿的是剧毒物，走路时候又不小心摔了下，瓶子碎了，洒到他脸上身上了，很快就没了呼吸，现场很惨，你不要看了，我怕你看了有阴影。”

    他轻声慢语的将事情经过阐述了一遍，语调基本上没什么波动。

    其实他跟以前一样，但是宁静忽然就觉得心中发寒，第一次感觉不对劲了，上一次她与陈森一起面对死人时候是他爷爷，那时候虽说是陈森动的手，但一方面是为了保护她，另一方面陈老确实是该杀。

    可是这一次，一个陌生人，他语气竟然也可以如此淡漠，眼神里也没有半点波澜。

    宁静自问，她为了任务也杀过人，但对于无辜者的生命，她还是充满了敬畏，未曾亵渎过。

    正常人听说自己的同事死了，不说要痛哭，但也会有些诧异或者对生命脆弱的感伤吧，何况是亲眼目睹呢？陈森太平静了，平静的吓人。

    宁静掐住自己的掌心，飞快将所有记忆捋了一遍，曾经的疑点再次浮上心头，她不禁在心里发问：陈森真的正常吗？

    一直以来，她对陈森的认定是他心里正常的，所以他做什么都没问题，但若是推翻这个认定呢？

    她有些站不住脚了，面色也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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