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十二 这个爸爸真丑-《大叔喊我回家吃饭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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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浓妆都想翻个白眼给他,谁脑袋里开了个瓢还不知道的,她只是知道他有自己的用意。又一直以为自己肯定要死,就不想去管太多。

    只是:“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?”

    “虽然司戚龙答应我,在我处理掉程家前,不会骚扰你,可我觉得他这人是不会讲信用的,我不是不相信你,我是怕他暗中找你,你语气有个不对劲会被他察觉,虽然手术成功就不怕他对你不利,但在程家解决前,我不想有太多的变故。”

    原就是怕司戚龙知道浓妆已经不受他控制了会做出更极端的事,谁知道,哪怕他不知道。他也照样不会“安分”。

    虽然有很充分的理由,但储诚心里还是怀着忐忑,他怕浓妆无法接受自己对她的“不信任”,两人好不容易有的进展要是因此就倒退回去,他一定要去狠揍司戚龙一顿不可!

    “所以,”浓妆眨了眨眼,“我不会死了?”

    “大概,等我们老了的时候,还是会死。”

    他见浓妆听了后点了点头,正有点莫名她这样的反应,忽然,她动手了----揪住他的衣领,将他扯了过去,然后----吻住他!

    一个七尺男儿,被强吻了,他有点傻!

    浓妆只碰了下就分开,眼神勾着他:“你不觉得你这个时候,应该回吻我吗?”

    对,这才是她,摆脱了被人操控的命运,浓妆才能真的做回自己,你能指望一个自由人,是个含蓄内敛的?不,该爱的时候,还是要努力爱一场,马上滚上床也是可以的。虽然她从来没这么做过。

    储诚很上道,虽然被强吻时他的反应有点丢脸,但他马上就找回状态,按住她回吻过去。

    这一吻,很激烈,互相点燃了极高了的热枕,差一点,就真的在这医院的病床上搞上了,咳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浓妆开始做复健了。

    就算心态再好,一开始怎么都走不顺畅时,浓妆还是难免暴躁烦怒的,储诚全程陪在她身边,哪怕她有时候连摔几跤,对他发脾气时,他都好脾气的哄着宠着,只希望能够陪她渡过最艰难的这一段时间。

    但陪着他们俩的,还有可可!

    其实,她每次都没有特意说什么鼓励的话,她只要在一旁跟储诚斗斗嘴,就经常能把浓妆逗笑,而且吃的用的,不用他们说,她都能细心地先帮他们准备好,在偶尔储诚不在的时候,磕着瓜子问浓妆,到底什么时候嫁给她儿砸,保证会给她数之不尽的“荣华富贵”。

    不得不说,后期的时候,浓妆复健得越发顺利,可可的功劳说第二,储诚都不敢说第一!

    就在浓妆已经走得颇为顺利,至少慢慢地走不成问题的时候,储诚接到一个消息,原本是想瞒着浓妆,但想到浓妆是个成熟的女人,她有自己的判断和准则,便告知了她。

    “你说,程韦杰想要见我?”浓妆有点意外。

    “狱中传出的消息是这么说的,他很快就要转到重犯监狱里,那里离b城十万八千里,进去了他这辈子都别想再出来,不管是他见你还是你见他,都只能趁现在。”

    当然,以储家的本事,如果后面浓妆真想再见到程韦杰,还是可以的,但储诚不敢保证,在此之前,程韦杰不会先死在监狱里,毕竟那个重犯监狱,可是个会吃人的地狱!

    浓妆呆了一会,她不是有什么情感纠结,她是真的很认真地在想见还是不见。

    “见呗,”可可翘着脚丫提着良心的建议,“难得可以看看他现在有多落魄,还不好?”

    有储维笑在,在浓妆跟储诚在一起后,可乐想不知道浓妆的身世背景都难,储维笑对儿子的关心方式,就是知道儿子的所有事,但他什么都不会说,只有在儿子完全没有能力解决的时候,再在背后帮一把,哪怕只是提点一句。

    储诚对可可的话有点无语,怎么说话的呢。

    可可朝他耸肩做了个鬼脸。然后就听到浓妆郑重地点头:“好,我见!”

    她倒不是真如可可说的去看程韦杰的窘境,她只是觉得作为让她降生的主要器具,她总该看看,他到底是什么模样。

    储诚只好说道:“好吧,我会给你安排的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一张桌子,两个看押的武警在一旁,身姿挺拔,面容严谨。

    浓妆和程韦杰各坐桌子两边。

    “听说,你想见我?”

    在程韦杰激动得快连话都说不好时,浓妆的冷然跟他成了鲜明对比,但两人的对比有何止是各自的态度,浓妆衣着光鲜----可可给她买的。程韦杰一身囚衣,极其狼狈!

    浓妆被储诚和可可联手养得面色红润,祛疤手术后的皮肤颜色差异都几乎看不见,程韦杰眼袋都垂到脸颊上,双眼红血丝,面色青黄。

    “灵,灵儿……”程韦杰伸向她的手不停地颤抖,眼里含着快掉下来的泪,就好像他对这个女儿有多怀念一样。

    “别这样叫我,”浓妆神色没什么变化,一本正经地说道,“我会以为你在叫仙剑里的主角。”

    “那,那我叫你小灵?”

    “我想我们没那么熟,你可以叫我程灵!”一个告别式的名字,就送给他好了,以后他再怎么叫这个名字,一样不会有人应,因为,她现在只是浓妆。

    程韦杰看出她的冷漠,稍稍收回了探向她的拷着铐子的手,伤感自责地说道:“我知道你恨我,可你不知道,爸爸……爸爸这么多年一直都很自责,也经常幻想着,如果你还活着,会长成什么模样,是像我多一点,还是像你妈多一点!”

    “呵...”浓妆很不可思议,他是怎么这么自然地提起她母亲的,在亲手害死她,毁了她的家,毁了和她生的子女的二十几年后!

    浓妆的笑声,让程韦杰更加的羞愧:“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,一切都是我的错,可我没办法,灵...程灵,爸爸没办法啊,如果爸爸当时不那么做,在背后威胁爸爸的那人,就会毁了爸爸,爸爸是迫不得已的!这么多年,爸爸一直都很痛苦,很后悔,很想念你、你妈妈还有你哥哥,真的真的很想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最后,程韦杰掩面,哭得泣不成声。

    而浓妆,她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。

    “程灵,”程韦杰发现浓妆没有任何动静时,边哭嚎边再次把手伸向她,企图握住浓妆的手,但浓妆至始至终,就没把手放到桌面上,程韦杰只能尴尬地将自己的手搁在那里继续扮演后悔的慈父,“程灵,你再给爸爸一个机会,爸爸以后一定对你好,一定好好的照顾你,一定尽我所能的补偿你,好不好,好不好?”

    “可是,”浓妆平静地看着他,“你就要进重犯监狱了,你要怎么补偿我,怎么照顾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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