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而现在,“不休之秘”的诞生,像一道绝对纯粹的、不同任何以往概念的光,穿透了所有层面的阻隔,照进了那片绝对的黑暗。 范宁自己本来应该“看”不到他们,也无法“听”到他们,但现在的情况是相反的,是有无数个迷失破碎的、被剥夺了一切名称与存在的碎片,从那无法想象的虚无之域,将“注意力”投向了范宁。 所以范宁才会心有所感。 对,“朝向”,是一种被“朝向”后的感觉! 仿佛范宁和他所创造的“不休之秘”,成为了对下方无意义的虚空而言唯一有意义的坐标。 就像一座突然亮起微光的灯塔。 本来他们只能永远无声地诉说着被遗忘的悲愁,而范宁的出现,让这悲愁第一次有了可能被聆听的微渺希望? 所以这究竟意味着 真的要去一趟那里吗?. 那地方的危险程度无出其右,和其相比,什么“辉塔未知片区”也好、“失常区”或“历史长河”也好,都变成了小儿科的东西,即便是见证之主级别的存在,范宁也未在什么文献中阅知过祂们的足迹有涉及那里。 去一个绝对“虚无”之处,能获得任何“意义”么? 光是对比这两个词语都够了。 “明明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过了,当跑的路我已经跑尽了,所信的道我也已经守住了。” 即便是从《e小调第七交响曲》的创作而言,“夜行漫记”的乐章也已完笔。 “入夜的管弦乐”、“夜行漫记”、“鬼魅的谐谑曲”.后续也只有一个别的什么终章可写了。 但是这些“星光”.即将登上的高塔. 不够,远远不够。 范宁深吸一口气,重新看了一眼“守夜人之灯”,胸腔中回荡起一种混合了决绝与觉悟的清明。 作为已经掌握“不休之秘”的自己 如果“夜行漫记”已经完笔、“夜之巡礼”也已结束,那就再写一首“夜行漫记”、再发起一场精神巡礼又如何? 如果个人的“星光”不足以照亮前路,那么,就去点燃那些在历史长河中已然熄灭,却曾照亮过人类文明一个个时代的星辰!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