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泪水扑簌簌落… 唉声叹气,泪水涟涟,不夸张的说…曹嵩是病着睡到济南的。 黄河波涛旖旎如带,朝阳在河面上洒下点点金光,像跃动的火星。 曹嵩却无心观看,凭舱听日夜浪涛不休,情殇人只怕船儿早早靠岸。 ——不义之财莫伸手,伸手必致祸。 此时… 曹操听到门子的呼喊:「国相大人,老太爷到!」 曹嵩心头有万般委屈。 曹操还以为门卫瞎报告,或者哪个长得年老的老人为了讨口饭吃,自称是老太爷。 他想都没想到曹嵩…会从千里之外的洛阳赶来。 所以并未起身,继续和陈宫等人闲话:「等今年秋天收了水稻以后,组织民工加高黄河堤坝…」 就在这时… 「踏踏」的脚步声传出… 昏黄摇曳的油灯照射处,一位年迈老人在一个年轻人的扶持下,迈进后院门槛。 那年轻人是曹操的弟弟曹德… 至于那看似年迈的老者,除了曹操的父亲曹嵩还能有谁? 此刻的曹嵩完全没有人们印象中的大司农那样气宇轩昂,衣着光鲜。面色憔悴,目光忧郁,像是一个病了太久的病人被扶出病房。 这还是…曹操第一次看到父亲如此的虚弱,他印象中父亲很胖,像是一个不倒翁…可如今,瘦得如同被刀斧砍成一段朽木。 「父亲,您怎么来啦?怎么病成这样?」 曹操端着酒杯突然身体发直,赶紧放下杯子和蒲扇连滚带爬地从席子上爬过去一把抱住曹嵩。 陈宫等慌忙安顿曹嵩,拿来软垫子给曹嵩靠墙倚着,众人安排曹嵩和两位太监吃些晚饭。曹嵩只喝了点汤,摇头说吃不下。 众人识趣的退下…好让他们父子说私家话 曹操将曹嵩扶进内室,让曹嵩在席子上躺下,父子在春天末尾的夜晚…在油灯的闪烁下,进行第一次关于辞职问题的对话。 「父亲,究竟发生什么事了?怎么突然跑到济南来?」 「我来,是要你辞职跟我回去。」 一问一答,两人的心境截然不同。 曹操惊问道:「为何?父亲不是带着陛下的嘉奖来的么?陛下三封嘉奖,这说明儿子在济南干的不错…以往洛阳北部尉、顿 丘令,孩儿都半途而废,这一次…千万不能半途而废了。」 曹操深吸一口气说了很多,说父亲还未到,可圣旨的消息已经传遍济南… 济南清平盛况,老百姓欢欣鼓舞,敲锣打鼓庆祝皇帝给曹操的嘉奖令。 这话… 曹嵩听着,越发的觉得刺耳。「还是挂印辞职吧。」 曹操更加意外:「父亲?您这回别想劝我,连皇帝都觉得***得好,我凭什么要走?再说济南的事情刚有起色,怎么能走?济北赈灾、河道疏浚、加高黄河堤坝…」 曹嵩摇头打断曹操:阿瞒,你跟我回洛阳没错。要没有特别情况,我不会这么大老远赶来。 曹操拒绝:不行,我接印绶时,儿子对皇帝说的话,您也听到了。 曹嵩不到万不得已,绝对不能说出自己贪赃枉法被张让要挟的实情。 最后他显得不耐烦:「反正你跟我走就是,回京后再给你找个官做,这又乱又危险的济南国有什么好?」 曹操不明白曹嵩话里的意思:「危险?经过您儿子我的治理,若济南国还危险,那就白努力了!何况…孩儿这么做,是为了给陛下打个样,从今往后,凡是乱国都能这么治理!只需要一些酷吏,整个大汉…必定会清平起来!」 曹嵩越听越是心有余悸,他还想劝,被曹操打断:「父亲远途而来太累了,还是先休息,明天再说。」 「不…」曹嵩想喊住曹操,可这个「不」字…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。 他…他应该劝儿子么? 他…他能将家门的荣辱兴衰…赌这一次么? 「唉…」 月色透过窗子,洒下一地的芳华… 曹嵩却低着头,他不知道如何去解释,他…他没脸去向儿子解释。 … … 辽西,白狼山。 日落之时,最后一片残红从天际消失,大地上一片昏暗。 乌桓王庭「柳城」内的族人对牲畜最后一次投喂过后,他们也开始了用膳。 「杀…」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