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赵溪岳知道这样下去不行。 侍女们被严令禁止与她谈论任何与修炼、御兽相关的话题,但在其他方面,尤其是关于闻人汐月本身的事情,几乎是有问必答。 她干脆以“卧床许久,恐生疏了规矩”为由,请求侍女,尤其是较为年长沉稳的青竹,重新教导她闻人府的礼仪,以及……那位真正的大小姐曾经的一些习惯。 从行走时裙摆的弧度,到执杯时指尖的微曲;从垂眸时眼睫该低敛到何种程度,到微笑时嘴角该上扬几分。 她甚至旁敲侧击地从青竹那里,得知了闻人汐月一些不为人知的小习惯。 无人时,她便对着房间里那面模糊的铜镜,一遍遍地练习行走、转身、行礼的弧度,反复揣摩那些细微的小动作,调整脸上的表情,力求每一个细节都完美复刻那个早已逝去的闻人汐月。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月,赵溪岳感觉那种莫名的窥视感越来越强。 这天,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,以及侍女们带着一丝惶恐的问安声。 来了! 赵溪岳心脏猛地一缩,几乎要跳出胸腔。 她迅速站起身,深吸一口气,指甲深深掐入掌心,利用疼痛强迫自己镇定下来。 一个月反复练习形成的肌肉记忆让她几乎是瞬间调整好了姿态,低眉顺眼,嘴角挂上那抹练习了无数次弧度完美的温柔浅笑。 房门被无声地推开。 闻人清和的身影出现在门口,逆着光,面容隐在阴影中。 赵溪岳垂下眼睫,死死咬住牙关,压下喉咙里的颤抖和恨意,依着这一个月苦练的成果,行了一个标准到近乎完美的礼。 “爹爹。” 闻人清和的脚步顿住了,他没有立刻说话,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表演,房间内的空气压抑得几乎令人窒息。 赵溪岳强迫自己迎上那目光,尽管心脏在胸腔里狂跳,面上却依旧保持着那微笑,轻声细语地回答着闻人清和偶尔提出的关于她身体恢复情况的问话。 “……劳爹爹挂心,女儿已无大碍了。”声音温软,甚至在说完后还在摩挲着袖口,仿佛下意识的小动作。 闻人清和的视线在她手上停留了一瞬又移开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