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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赵宸登上堡垒远眺，只见黑压压的金军士兵漫山遍野而来，步兵方阵如铁墙推进，骑兵在两翼展开，抛石机队列紧随其后，声势骇人。而他麾下的守军，连同西军旧部在内，仅有三千余人，且连日作战，早已疲惫不堪，弹药、粮草也所剩无几。

    “所有人听令！”赵宸抽出弯刀，高声喊道，“加固壁垒，将剩余火药全部埋于阵前，火铳、弓箭集中部署在正面防线！今日，我们虽兵力悬殊，但身后是汴梁，是大宋的江山，唯有死战，方能无愧于心！”

    守军们齐声应和，声音虽沙哑却坚定。他们迅速行动起来，将仅存的火油洒在柴草上，布置成火墙；将巨石、滚木搬上堡垒，准备近战；火铳手们则一字排开，紧握着手中的武器，眼神决绝。

    金军很快便冲到阵前，斡离不与粘罕并马立于阵前，望着小小的堡垒，眼中满是轻蔑。“小小据点，也敢阻拦大金铁骑？”粘罕冷笑一声，挥手下令，“进攻！踏平这里，直取汴梁！”

    金军的抛石机率先开火，巨石呼啸着砸向堡垒，石墙轰然倒塌，不少士兵被埋在碎石之下。随后，步兵方阵发起冲锋，踩着积雪逼近防线。“放箭！”赵宸一声令下，箭矢如雨般射出，却难以阻挡金军的攻势。

    眼看敌军逼近，赵宸下令点燃火墙。熊熊烈火瞬间升起，挡住了金军的去路，惨叫声此起彼伏。但金军悍不畏死，纷纷举起盾牌，踏着燃烧的柴草继续冲锋。“火铳齐射！”赵宸嘶吼着，亲自操起火铳，对准密集的敌军射击。

    砰砰砰的铳声在战场上空回荡，灼热的铁砂夺走了一个个生命。但金军人数太多，倒下一批，又冲上来一批。很快，敌军便冲到了堡垒下，架起云梯，开始攀城。守军们挥舞着刀枪，与敌军展开殊死搏斗，鲜血染红了堡垒的每一寸土地。

    激战中，一名金军将领攀上城墙，弯刀直劈赵宸。赵宸侧身避过，反手一刀砍中其手腕，将领惨叫着跌落城下。但更多的金军士兵涌上城墙，守军渐渐不支，西军旧部的校尉为保护赵宸，身中数刀，壮烈牺牲。

    赵宸眼中含泪，嘶吼着冲向敌军，弯刀舞动如飞，斩杀了数名金兵。但他也渐渐体力不支，手臂被刀划伤，鲜血直流。就在此时，他怀中的罗盘碎片突然发出微弱的红光，一股暖流涌入体内，让他瞬间恢复了些许力气。

    “难道……历史真的无法改写？”赵宸望着越来越多的金军士兵，心中涌起一丝绝望。他想起第二卷中万国来朝的盛世，想起自己亲手缔造的和平与繁荣，再看看眼前的尸山血海，心中充满了不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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