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持而盈之,不如其已。 揣而锐之,不可长保。 陈无忌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现代人的身份而骄傲自满,相反在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里,他始终保持着一颗谦谨、学习的态度,他知道自己不是全能的,也没有不学就通的本事。 在这个新的人生,他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。 哪怕徐增义所说的战术,他其实早已通了九成,可还是逮住机会询问细枝末节。 徐增义也说的极为详细,从羌人逐水草而居,到他们的牛羊就是后勤辎重,以及他们在安营扎寨的时候,营盘是如何设置的,牛羊在哪个位置,头领又居于何处。 “羌人,在我大禹的这些邻居之中,是最吃打而不吃记性的。”徐增义捏着下巴上轻飘飘的那点胡须,目光深邃的观察着周围的地势,一边慢悠悠的给陈无忌讲着羌人的历史。 “纵观史书,他们总是当一段时间的狗,等吃的稍微好一点,便开始骄横狂傲起来,呲着牙想吃了它的主人。历代中原王朝对待这个族群,一直用的是怀柔之术,这也导致这个芥藓之疾一直不能彻底的根除。朝廷有朝廷的打算,帝王之术不可揣度,但如此反反复复苦的却是百姓。” “我们汉人也可以放牧,也是可以逐水草而居的。当今百姓只要能活下去,他们其实并不介意用什么样的一种方式去活,说不定让他们去,他们还能找出如何在草原上种地的方法。” 这一点陈无忌完全相信。 汉人种地的本事那真是刻在骨子里的。 “游牧民族很难真正被灭绝。”陈无忌说道。 徐增义的想法他赞成,可要彻底去除这个芥藓之疾,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 在他所熟知的那个历史上,中原王朝和北方游牧民族的战争持续了两千多年。 在那片广袤的牧场上,犬戎、鬼方、匈奴、鲜卑、柔然、契丹、突厥你方唱罢我登场,每一个王朝总有一方主角,也总有无数的战争。 他们就好像那片水草丰美的草场,总是野火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。 归咎原因,游牧民族的强烈机动性,或许是非常重要的一点。 徐增义却笑道:“只要我方足够强盛,会有这一天的,大地是有尽头的,他们不可能真正跑到天涯海角去。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,对待这些夷狄,我一直主张,毕其功于一役,斩尽杀绝,不留后患!” 第(1/3)页